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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再变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这首筷子兄弟的《父亲》,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节到了,遗憾的是这是我即将要过的第10个没有父亲的父亲节。10年前,我不过还是个没有涉世的懵懂少年。在我生日前夕,父亲给上大学的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给你卡里转了点钱,你想吃什么,就自己买了吃。”
当时,接到电话很开心,因为跟父亲的关系一直挺好。谁知,那是我们的最后一次通话。
两天后,得知了父亲出事的消息,我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以为父亲能够安然无恙。谁知道,当我回到家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彻底懵了。看到的是躺在灵床上双眼未闭的,一动也不动的父亲。我跪在地上,抽泣着喊了无数声爸爸,可惜他听不到也无法回应我了。那一刻,我心里真的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那几天,我流下了这辈子最多的眼泪。
父亲走后,我仍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于是,我整夜睡不着觉,父亲也经常出现在我的梦境里。那种状态持续了4年,当时这个人瘦了很多,身体也出了一些问题。后来,不知从何时起,父亲再没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也慢慢接受了他已经离开的事实。是的,那个最爱我的男人,已经离开了。
所以,不要再说等你衣锦还乡,荣归故里时,再去孝敬父母,陪伴他们。有时候,生活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父亲还在,天天都是父亲节,父亲不在,再过千千万万个父亲节也枉然。
1、面对离别,父亲总是在假装坚强
朱自清的《背影》里有这样一段话: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往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
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
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也许,全天下的父亲都一样。面对离别,宁愿微笑也会强忍着心中的泪水,假装镇定地和我挥手说再见。生活中,我们要和父亲经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离别。
在送我们第一次上幼儿园时,他把我们交给老师,看到我们哭得可怜兮兮,也只好假装潇洒地离开了。其实,离开教室后,他也会放心不下,偷偷躲在角落里暗自观察我们的表现。他看到不再哭闹,情绪稳定下来,才会安心离开。
在女儿出嫁时,父亲应该是最不舍的那个人,但他却更愿意看到女儿幸福的样子。所以,心里再不舍,也不得不把女儿的手交给女婿去牵。
2、父亲的严厉,是对我们满怀期望
莫言在《父亲的严厉》中,这样描述自己的父亲:我父亲今年已经80岁,是村子里最慈祥和善的老人。
与我们记忆中的他判若两人。其实,自从有了孙子辈后,他的威风就没有了。
用我母亲的话说就是:虎老了,不威人了。后来,母亲私下里对我们兄弟说:
你爹早就后悔了,说那些年搞斗争,咱家是中农,是人家贫下中农的团结对象,他在外边混事,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孩子在外边闯了祸,所以对你们没个好脸。
母亲当然没说父亲要我们原谅的话,但我们听出了这个意思。
但高密东北乡的许多人说,我们老管家之所以出了一群大学生、研究生,全仗着我父亲的严厉。
如果没有父亲的严厉,我会成为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还真是不好说。
是的,大部分的父亲,平日里都是一副严肃脸。在我们犯错时,会给我们严厉的批评。有很多人,小时候应该也没少挨过父亲的打。父亲的爱,是深沉的,默默无言的。所以,即便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爱,即便被误会,他还是会坚持以这种方式去爱子女。
我们成长的速度,永远赶不上父母老去的速度。子女与父母之间就算有天大的误会,还是应该尽力去解除的。不要让遗憾,成为一种无法抹除的回忆。
3、就算没有实力,父亲也会尽全力帮助我们
马丁在《我是演说家》中回忆父亲时,说了一段话:
“我的父亲,节俭甚至吝啬,但是当我买房的时候,他把省吃俭用的每一分钱都拿出来了,毫不犹豫。
我的父亲,一辈子都在奋斗,为了家人,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孩子,但唯独忽视了他自己。”
在一个家庭里,父亲肩上的担子是最沉的。有时候,他也是最孤独的那个人,遇到天大的事,他也都要一个人默默承受。他也是那个最容易被我们忽视,最能给我们安全感的人。所以,每当我们遇到了难题,总能想起我们心中无所不能的父亲。
电视剧《心居》里一位父亲对自己那个在婆家受了委屈的女儿说:“你要坚强起来,别人对你好,你过得去;别人对你不好,你也要过得去。这才是本事。”这些话,也是全天下父亲的心声。面对出嫁的女儿,父亲看到她过得不幸福,肯定会心如针扎。但是,他也无法干涉什么,毕竟日子还得女儿自己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鼓励女儿,让她独立自主地面对问题,解决问题,努力把日子过好。
如果,到了最后,女儿无法获取幸福。他也会劝女儿果断放手,及时止损。如果没有退路了,父母的双臂就是她坚实的依靠。
《你好,李焕英》里有句话:“父母在身边,就是一生中最好的日子。”趁父亲还在,多给他一点关爱吧!多一点耐心,少一点抱怨。常回家看看,珍惜每一次的相聚时光。因为有的离别,没有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