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第一功臣邓禹笃行淳备的家风
一个王朝的建立,当然少不了从龙之臣的帮助,每个新王朝建立都会诞生一大批功臣。在东汉王朝的众多功臣之中,邓禹号称是功臣第一,被封为高密侯。不同于汉高祖刘邦的功臣多出身于草莽,光武帝刘秀的功臣大多是世家子弟。邓禹早年在长安学习的时候就与刘秀相识,后来刘秀曾经问众位大臣如果不是赶上这场风云际会,自己的人生会如何呢?邓禹就答道:“臣少尝学问,可郡文学、博士!”
西汉王朝建立后,兔死狗烹,很多功臣都没能善终。东汉王朝建立后,光武帝刘秀刻意保全功臣,给功臣以很高的俸禄和待遇,但是却不让他们负责具体的事务。同时,以邓禹为代表的功臣也能约束自己以及自己的子弟,比如邓禹“内文明,笃行淳备,事母至孝。天下既定,常欲远名势。有子十三人,各使守一艺。修整闺门,教养子孙,皆可以为后世法。资用国邑,不修产利。”邓禹曾经对子孙说过:“吾将百万之众,未尝妄杀一人,其后世必有兴者。”
邓禹画像
邓禹的子孙大多都能秉承邓禹的教导,延续了邓禹乐善好施、笃行淳备的家风。比如邓禹之子邓训,“乐施下士,士大夫多归之”。邓训“谦恕下士,无贵贱见之如旧。朋友子往来门内,视之如子。有过加鞭朴之教”。后来一个叫皮巡的官员在宫内值班的时候突然发病,而邓训也恰巧在宫内值班,询问之下皮巡说自己旧病复发,需要用火烤后背才能救命。情急之下也找不到火,于是邓训等人一起用口吹热气到他后背一直到天亮,皮巡也因此捡回一条命。
永平年间政府试图打通漕运,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也都没有修成,当地百姓为此叫苦不迭。后来朝廷派邓训来负责修漕运,邓训到实地考察之后发现这是根本无法完成的工作,就上报朝廷请求停止这项工程。汉章帝采纳了邓训的建议,数千人因此而脱离苦海。
邓训曾经长期在边境任职,深得各族百姓的爱戴。当时边境羌胡百姓之中有一种习俗,深以病死为耻,每当生病的时候就会自杀。邓训则是对生病百姓积极救治,救活了很多人。在对外战争之中,邓训也屡立大功。
邓训在外虽然很宽和,但是在家里却是非常严明,“于闺门甚严,兄弟莫不敬惮。诸子进见,未尝赐席接以温色”。
邓训去世之后,他的女儿邓绥被纳入汉和帝宫中。后来邓绥被立为皇后,汉和帝去世后,成为太后的邓绥临朝听政,此时的邓氏家族权势达到了顶峰。但是,邓禹所开创的家风并没有改变,“自祖父禹教训子孙,皆遵法度,深戒窦氏,检勑宗族,阖门静居”。邓太后对宗族要求也十分严格。邓太后的侄子邓凤曾经向尚书张龛嘱托人事,还曾经接受中郎将任尚所赠送的马匹。后来任尚因为贪污的事情被抓到监狱里,邓风害怕事情暴露就主动向父亲邓骘自首,邓骘丝毫不袒护儿子,将儿子和自己的妻子处以髡刑。
邓太后去世后,邓氏家族受到了别人的诬陷,邓骘父子自杀,很多人都被免官放归故里。邓氏家族所受到的不公正对待,很多人都替他们鸣冤。昏聩的汉安帝也不得不给他们平反,下令将邓骘葬于北邙,派人以中牢赐祭。到汉顺帝即位,邓氏家族很快就又恢复了往日的荣耀。
范晔在《后汉书》中称:“邓氏自中兴后,累世宠贵。凡侯者二十九人,公二人,大将军以下十三人,中二千石十四人,列校二十二人,州牧郡守四十八人。其余侍中、将、大夫、郎、谒者,不可胜数,东京莫与为比。”之所以如此,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当年邓禹所开创的“笃行淳备”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