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丑年七月十三日凌晨三点多钟,我尊敬的大姐夫吴成基先生,在湖北省咸宁市吴龙村驾鹤西去,享年75岁。虽然大姐夫近年来身体已是一日不如一日,我们能感觉到他时日不多,但当接到大姐夫离开人世的噩耗时,心里还是无比的悲痛!在沉痛之余,大姐夫生前的音容笑貌、平生的喜怒哀乐,对兄弟姐妹备至的关怀,犹如一个个生动的故事,一幕幕的在脑海中浮现。

在我的记忆中,大姐夫成为我的大姐夫,算起来也有五十余载,当时我只有几岁,估计刚在龙潭小学读一二年级。大姐夫的吴龙村,离我就读的龙潭小学,只有一里路程。我放学总是找着各种理由,三天两头往大姐家跑,一来是不习惯大姐与我们兄弟姐妹分开的生活,我们离不开大姐;二来是大姐夫视我如亲小弟,时不时偷偷给点零花钱,总是将好吃的东西留给我去享用,十分满足我的好吃瘾;三来大姐夫有一手编织的好技术,总是想方设法给我编风筝、糊牛皮纸风灯、编制各种小玩具讨我开心。直到我父母亲发现我影响了大姐他们的正常生活之后,我才收起了好吃贪玩的小九九。

在我的记忆中,大姐夫有点“敬畏”我的大姐,在他们家里,大姐很大程度上占有“统治”地位。我因为与大姐夫交往多、感情深,有时还为大姐夫“打抱不平”。为此还经常招至大姐骂我是个小小的“白眼狼”。每当此时,大姐夫总是憨憨的对我微笑着。

在我的记忆中,我的母亲只有55岁就撒手人寰,那时我只有16岁读高中一年级,妹妹更小只有12岁。大姐夫更加关心我们弟妹的生活,每到年关总是提醒大姐为我们添点新衣服、做几双新棉鞋。那时的我,从心底里无不感受到大姐夫家的温暖。

在我的记忆中,大姐夫一直身板子不是很强壮,干农业方面的体力活,有时有点力不从心。但是大姐夫智慧聪明、心灵手巧,农村家庭中使用的各种用具,它都能随心所欲的编织出来,还让大姐送给东家、送给西家,人情世故十分到位。最能体现大姐夫水平的应该是他养鸭子,不完全统计,他一生先后养了近万只鸭子,有时三五天就能生出一大担鸭蛋;养牛养羊也是大姐夫的强项,总是能达到牛肥羊丰令人称赞的效果。

在我的记忆中,大姐夫对我们兄弟姐妹都是不计报酬的付出。不管是哪家盖房子、犁田地等事情,他总是找着问着帮忙,从无怨言。我们兄弟姐妹6家,都得到过大姐夫的帮助,我们全家人都十分敬重我们的大姐夫!

在我的记忆中,大姐夫喜欢抽点烟、好一口酒。基本做到了烟不熄火、酒不断餐。起床必点一支、一日三餐都喝酒。我有时和外甥长银开玩笑说:你父亲这一生抽的烟,怕要用火车拉;喝的酒,怕比你吴龙大塘的水还要多。说来也是大姐夫的命好,养育了三个有本事、尽孝道、懂礼数的好外甥。

我大姐夫的一生,虽然是平凡的一生,但在我们兄弟姐妹心中却是令人尊重的一生。他助人为乐的品格让我们敬佩;他和谐美满的家庭让我们羡慕;他现在离我们而去让我们悲痛!好在天堂无病痛,祝愿大姐夫一路走好,在九泉之下安息!

愚弟:徐金华

2021年8月21日写于上海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