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
秋,又深一度。叶子也越发清减了。从前密匝匝的枝叶,如今拉开了一些缝隙,看上去有些忧郁,让人有些心疼,幸好尚有绿意。
玉簪花落了,只剩下大片绿叶,看上去有些寂寥寡淡。
抬头看看那棵最早入秋的白蜡树,只残留着屈指可数的黄叶,垂挂着。细细的树枝像寥寥数笔的剪影,写着只属于它自己的秋歌。 西点店,依然播放着不变的乐曲。尽管说不上名字,但是仿佛那声音里藏着淡淡的香气,让人心生一种生活依然如此的安适。
都说二八月乱穿衣,还真是。路上行人的着装,就只差一个冬季的了。奔波在路上,谁还顾得上优雅,只有散淡的烟火气,在晨风里弥漫。
也许是气压太低,听不到一声鸟鸣。伸出栅栏的绿叶,瘦了许多,却不减逃出藩篱的喜悦,在细风中抖动着它的轻盈。
等待绿灯的汽车排着长队,那感觉似乎都能听到司机心里的焦躁:“怎么还不绿灯呀,要迟到了。” 晨练归来的老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没有交流,却可以从那时缓时快的脚步里,看到那份等待和默契。
从前,上学的时候,总会用走路的快慢来调解自己的情绪。区别只是欢喜的程度不同,没有忧郁与伤感。
如今,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有时间看街景,看人群,看过去的自己和未来的老去。会想,我会穿着怎样的衣裙,跟在谁的身后,听着怎样的晨曲……
心里忽然想起那首《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 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
流浪、远方、归途、过去和未来,我们究竟在哪个阶段,究竟有怎样的过去与未来,缘何流浪,又因谁止步。
三毛曾说:“如果流浪只是为了看天空飞翔的小鸟和大草原,那就不必去流浪也罢。”
是呀,当我们的年岁与这季节刚好契合时,我们是该看到落秋,还是该看到万山红遍与层林尽染?也许都不是,我们只需要一棵生在西班牙的老树,没有荣枯,却为心之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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