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梁致远能从官场小白逆袭成一局之长,除了他自身过硬的知识水平和能力,更重要的莫过于“贵人相助”。
导师兼朋友罗清水,局里各种明里暗里的引导,尤其最后替梁致远背上“告密者”骂名,甘愿做了梁致远的踏脚石;
情人徐小曼,梁致远官场之路的启蒙者,同时,她将秦书记考察卫生局、闻局长要退休、动用市里关系帮梁致远打探局长任命的等等情报告知梁致远,又做了梁致远的辅助者;
妻子秦梅,在梁致远因为儿子烫伤事件反省后,她为闻局长孙子打的“一针”,为梁致远的逆袭做了最锦上添花的一笔。
而除了这些人,闻局长闻庆臣才是梁致远背后最“贵”的人。
从梁致远被留在卫生局,到梁被“发配”至中医学会,到医政处处长,到局长助理、到副局长,到最后的局长,每一个阶段,都离不开闻局长背后的“推波助澜”和暗藏的深意,尤其最后向市里推荐梁致远为局长,他做了最后的努力和提携,或为梁致远,或为自己,但他的“一言”,举足轻重。
梁致远的一路“升”,其实,又一步步隐藏了闻庆臣的“退”。
当闻局长确定要退之后,我看到了闻局长三次最落寞的身影。
一次是闻局与梁致远饭后坐在车上,闻局长向梁致远透露自己要退下来的既定事实,他下车走回家的背影尽显了帷幕落下之初的落寞;二次是当市里来找梁致远谈话时,他关机待在局会议室,看着自己奉献半辈子的岗位,他舍不得的背影尽显了离开终成事实的落寞;三次是最后将局长办公室钥匙交接给梁致远后转身离开,他有些决绝的背影尽显了告别的落寞。
三次落寞的背影,一次次宣告闻庆臣官场江湖的落幕,可虽然闻庆臣“退”了,可在官场生涯驰骋过的他,谱写了一段属于他自己的“江湖传奇”。因为在梁致远的逆袭之路上,我看到了他这四种手段,太不简单。
01 说话是理都说梁致远是曾经的罗清水,但梁致远又何尝不是年轻的闻庆臣。
只是罗清水将清高固守到底,混出了自己的境界,最后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而闻庆臣却选择入了世,在为官之道上,也有不懂事过,但更有成长,最后也实现了自己“贪一点权”的夙愿。
闻庆臣有着一路路走过来的经历,所以,在梁致远的失意与得意各种阶段,都有他的循循善诱,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理。
梁致远被发配到中医学会,整天无所事事混日子,闻局长以盐水里煮一煮、碱水里泡一泡、开水里烫一烫,劝他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闻局将梁致远私自占有的房子给了他,他和秦梅带着礼物去感谢闻局长,闻局长劝他要么清高到底,要么放下架子入世,别丢了好人的有点,学了坏人的缺点;梁致远竞争局长助理时,吴过大做他和徐小曼的绯闻,闻局长劝他不要不贪色,就会少很多麻烦;梁致远终于坐上局长之位后,闻局长临走前,仍劝他要“无私无畏”,要懂得顾家。
其实,梁致远的一路成长,是在闻局长的眼皮子底下,也伴随着闻局长自身经验的倾囊相授,遇上如此伯乐,是梁致远官场上最大的“幸”。
我相信,我们很多人都和梁致远一样:虽有安身之所,但少不了错过、迷茫过,当看不到前路的光明,只能将自己困在一隅之地混沌度日,而这时候,如果身边有人能站出来,在你不明所以时,以他的各种经验之谈点醒你,你的世界,或许只剩下一条最清晰、也最明朗的路。
可残酷的现实是:我们没有那么幸运能遇到人生的伯乐,不过是一边挨着生活的“毒打”,一边又不得不忍痛站起来,在一次次被打和站起中,感悟自己的人生,并找到抑或将就地走自以为适合自己的路。
02 办事精明我总觉得,精明比聪明的意思更为广阔,也更能显现一个人的智慧和一个人更深层次的人性。
闻局长的精明,主要体现在他做的这三件事上。
第一件事:打压于副局,力捧梁致远上位
于副局长做了十几年的副局,想上位之心几乎全局尽知,但他却输给了只做了两年副局长的梁致远,这背后,有闻局的打压。
梁致远私自占房的通报会上,闻局长意有所指地对于副局进行了批评;市里秦书记考察卫生局,为了不让于副局表现,尽管闻局生着病,也要化妆亲自接待;闻局退休已成定局,于副局开始各种走动,闻局却一言力荐梁致远,并要梁致远向徐小曼打听市里动向。
闻局深知他与于副局的“积怨”,也懂于副局的为人;而梁致远,他一方面看中梁致远身上的能力和潜在的正直等品质,另一方面,他提携梁致远,也是为他的“安全下庄”做铺垫。
第二件事:被匿名举报事件
闻局官场最大的危机,或许就是他被李科长为首,于副局背后支持的联名举报七大罪状事件。
梁致远连夜告密,闻局也是一夜谋划。
一让举报信第二天如街头小报一样塞得到处都是;二让因背了黑锅而晕倒的罗清水要经他批准才能出院;三让市里派人调查。
让举报信到处都是,为举报事件已然定了性,也暴露了闻局的不简单;不让罗清水出院,他手里有砝码;让市里调查,他自身没多大问题经受得住考验。
所以最后闻局被举报的七条罪状是莫须有,而在全局会上,闻局又做到了最精明的三点:一是让带头的人不要有负担,接下来继续做好工作;二是承认自己工作上也有过错,并鞠躬致歉;三是对老李会上的发难,他三次叫停会议,力保梁致远。
不得不说,闻局是老谋深算的,面对危机,他有最快速解决问题的能力,当事件尘埃落定后,他能站在对方的角度不追责,也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反省问题,更能在关键时刻,做到对自己忠心之人的保护,保护梁致远,更是保护他自己。
第三件事:退位时的试探
被联名举报后,闻局对梁致远说:
我希望你将来做领导的时候,能比我高明,不用这么处心积虑,不要像我那样,把权利看得那么重,对我来说,平安过渡,安全下庄就是大福分了。
所以,当闻局退休成定局时,为了安全下庄,他试探梁致远。
你对局里的工作有什么看法?你觉得局里的工作还有什么应该改进的吗?关于局里新盖的办公楼,局里当时有人有看法,现在看是不是有点道理?局里以往很多数据不那么准确?
每一个都是“送命题”,而这些,既是对梁致远的试探,更是闻局为自己当下的路和未来的路提前做好打算,尤其是问完这些问题后,他若有所思的搓着手,甚至最后市委找梁致远谈话时,他故意关机待在会议室,其 “深谋远虑”的本性昭然若揭。
闻局长,在位时谋其政,并一手捧梁致远上位;有危机时,自始至终都能做到滴水不漏;要退之时,为自己的路提前做好安排,每一步,都离不开他的“精明”,而这种精明之中又透着一股圆滑、一股为己的本性。
其实,梁致远自中医学会后的顺风顺水,既是成就了梁致远了,为卫生局留下了真正的人才,更是成就了背后的闻局,毕竟官场更迭,总有退出的时刻,而捧人之时,亦是为自己铺就一条最少麻烦的退路。
03 作风正派虽然闻局贪权,但在位时,不可否认他为人的正派,处事的公正。
渝塘铺假药市场调查,虽然吴过与梁致远会上就就数据问题进行了激烈争执,但最后其实闻局依旧是停业整顿,该砍就砍;梁致远私自占房,一脚踹开房锁,成为卫生局抢房第一人,但在了解事情真相后,闻局批评了掌管后勤的李科长和负责管理生活的于副局,并将房子保留给了梁致远,也未对梁致远纪律处分;梁致远公然在会上质疑局里买了三四十万的桥车,让闻局下不来台,闻局却不记恨而是开会解释,让梁致远有意见私下交流……
除了工作上的事,在生活里,其实闻局也有他的温度。
梁致远儿子被烫伤,他让出自己的车辆,让吴过赶紧带去医院,后还打电话询问具体情况;面对梁致远丈母娘的自责和痛哭,他安排专人陪伴;梁致远与徐小曼的绯闻让秦梅大哭大闹,他不厌其烦为梁致远开脱、解释,并劝说秦梅相信梁致远。
作为一局之长,在局里的各种大小事上,他都有他坚守的原则和公正,以事实真相和最应当的处理方式解决各种问题,也能在工作之余保留一些热心和善良,不愧是高位上的人。
而他在工作和生活中如此“纵容”梁致远,并一直重视他,有为自己做长远打算的目的,但亦不可否认闻局确实惜才、爱才,并真正为卫生局着想,毕竟,梁致远的确有能力,也有他扎在根上同样的正直。
04 看得透长期的身居高位,和各种“水”里泡过的闻局,在看待任何事情时,都能看到源头和最根本。
梁致远在局里的民主生活会上质疑局里买昂贵的轿车,公然打脸闻局长,但闻局仍然相信梁致远不是成心,而是太嫩;梁致远质疑闻局后送药给于副局被闻局当场撞见,闻局料定是于副局想利用事情做手脚;闻局被联名举报,梁致远告密后,他说“有人群的地方就有斗争,这很正常”;梁致远被人举报作风问题,他笃定不是吴过,也是吴过指使的……
在每一件事上看得通透的闻局,遇见任何问题时,他都能自发地散发一种淡定和从容,就如他被举报对他夫人说的“遇事不要慌”,当事情了然于心,才能有下一步最正确的应对方式。
所以,闻局依旧一直信任梁致远;一直有些“霸道”地打压于副局;有条不紊地处理自己被举报事件;警告吴过的“小人”之举,所有这些,不过都是他的心中有数。
而只要心中有数,脚下就有路。
闻庆臣,他有高位的手段,是梁致远最大的“贵人”不可否认闻庆臣,他贪念权利,也有些霸道。
但在他为官之道上,他有他的经验之谈,有他做事的深谋远虑,有他处事的公平正义,有他看透事情的“稳”,而透过这四种手段,他打造梁致远使其成为市里最年轻局级干部的“江湖传奇”,他真的太不简单。
一言以蔽之:他是梁致远逆袭背后最大的贵人。
梁致远在罗清水的墓前说:
不管你站在人生和社会的何种位置上,一个人的良知,他的正直和善良,既是他人生的底线,也是他生存的全部价值。
而有过坚守的闻庆臣,这半生,也注定了他该有的价值。
世人眼里,他的好与不好,终随背影远去。
而梁致远,不过又是一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