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饺子对于中国人而言有着极其特殊的记忆,逢年过节的时候,饺子一般是人们的首选,在我们当地,更有这样一句无人不知的俗语“好吃不过饺子”。而我也不例外,一直以来,在所有的面食中,我对水饺都比较偏爱,记得小时候每次过生日,父母问我想吃什么的时候,我都会大声的说吃水饺,不管是肉馅还是素馅,三鲜馅还是牛肉馅,我都是来之不拒。薄薄的饺子皮包裹着各种美味的饺子馅,用水煮至晶莹剔透,蘸着作料,回味无穷,那种味道是没有任何一种美食可以代替的。
儿时的我每次周末和假期去外公外婆家玩耍时,外婆都要给我包豆角馅或萝卜馅水饺。水饺吃起来便捷,可包起来还真不是那么的省事,外婆先把胡萝卜洗净,用擦子擦成丝。切碎后放入油锅中翻炒片刻,搁置放凉后再与肉馅搅拌。然后就开始和面擀皮,包好后下锅。每当这时我和表哥便自告奋勇的去剥蒜,砸蒜泥,把蒜泥、辣椒酱和醋等蘸料放到桌子上。不一会儿,饺子出锅了!盛到盘里的水饺,伴随着弥漫的热气和飘散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外公一边说着“饺子就酒越喝越有。”一边给自己倒上一杯白酒,看着我和表哥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对我俩说:“慢点吃,别烫着。”外公吃着水饺给我们讲起了他年轻时候在周村大街经商的故事,说每到晚上附近饭店的伙计就会用食盒端着包好的胡萝卜水饺,喊着“胡萝卜下包”沿街叫卖,依旧营业的店铺便会买回去直接下锅作为夜宵,而每年大年初一早上,周村大街上不少的商家都会包生菜馅或油菜馅水饺,取生财有财的谐音。
说来惭愧的是我虽然喜欢吃水饺,但包水饺的水平却不敢恭维,每次总是把水饺的边角捏了又捏,生怕没捏紧。印象中最深的一次包水饺是在刚到泰安求学的时候,临近新年,班级组织包水饺活动,学校食堂的师傅们为我们准备好面和调制好的的猪肉白菜馅,我们搬到教室中,放到课桌上。刚开始,大家都看着活好的面和饺子馅发愣,毕竟以前在家中包水饺都是父母作为主力的,后来,几个有点经验的美食达人率先垂范,大家纷纷挽起袖子,有的擀饺子皮,有的包水饺,分工明确,协同作战。我们一边包着水饺,一边开心的聊着天,那种离家在外的孤独感开始慢慢散去。
水饺的馅料与应季的蔬菜密切相关,品种自然也是多种多样,有韭菜的,白菜的,胡萝卜的,西红柿的,黄瓜的等,像野菜类的还有荠菜的,马齿苋的,而我竟然还吃过一次辣椒馅的水饺。那是在我初中毕业后的第一年,早已跟随父母去山西定居的的同桌大兵,暑期回淄博姐姐家度假,多日不见的我们在他姐姐家回忆着初中时的青葱岁月,谈论着山西和我们这边风俗的不同,不经意间外面已是雷雨阵阵,大兵的姐姐说:“下雨天,留客天,中午我给你们包丝瓜鸡蛋馅水饺吃。”说完便和大兵的姐夫拌馅调味,和面擀皮,爱吃辣的姐夫还专门调制了辣椒鸡蛋馅,笑着对我说:“等会你尝尝我的特色小吃——辣椒馅水饺”。饺子出锅后,大兵端到我俩面前两盘丝瓜鸡蛋馅水饺,边上放上十几个辣椒馅的让我尝尝。我用筷子夹起一个,咬了一口,辣味瞬时溢满了味蕾,感觉甚是酣畅,吃了两个已是满头大汗,平常不甚吃辣的我便浅尝即止,开始把目标对准青睐的丝瓜鸡蛋馅水饺。
时间如水,悄无声息地流过,我和大兵自参加工作后一个在山东,一个在山西,久别多年未曾相聚,只是在偶尔电话联系的时候,我便会想起那年夏天我们共叙桑麻的情景,那辣椒馅水饺的酣畅香味一遍遍地刺激着我的味蕾,汇集成点点滴滴、零零散散的过往,久久地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满是暖暖的回忆。
作者:吕强,笔名小吕飞刀,80后,射手男,自幼喜爱文学,文章散见于各级报刊。喜欢听着优美的歌曲,安静的在最爱的文字里徜徉,让心在音符和电脑键盘的敲击声中得到舒展,以一颗感恩的心对待生活中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