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9日,在从广州飞往纽约的南航CZ399航班上,一位老人突然发病,无法排尿。紧急情况下,医生张红用嘴吸出老人约800毫升的尿液,整整37分钟,医生顺利帮助老人排出700-800毫升尿液。随后,老人病情得到缓解、情绪也逐渐平稳,终于转危为安。
事后,记者采访张红医生,在那样一种危急的情况下,是如何毫不犹豫地做到为老人亲口吸尿的?张红医生说:“当时情况紧急,一时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方法。看到疼痛难忍的老人,只想尽快帮他引出膀胱内积存的尿液,只能说是天职所在吧!”
“凡为医者,须略通古今,粗守仁义。绝驰鹜利名之心,专博施救援之志。如此则心识自明,神物来相,又何戚戚沽名,龌龊求利也”。医者仁心,我想也就是如此吧。
谈起医德,《黄帝内经》里是这么说的:“广闻博识,善于思考;为医之要,上以治民;体察人情,通达世故;临病从容,诊察入微;综合分析,切忌片面;谨慎施治,善于开导;言必有据,不尚空谈;实事求是,勿哗众取宠;循法达变,去故就新;医学之传,首重医德。”从古至今,身为一名医者,其服务对象就是民,而身为一名医生,相比于精湛的医术,往往更困难的是同时拥有医德。
如果说一个医生没建立起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高尚思想,而以技术为手段为自己谋取名利地位,那么,即使他的医术再高明,他对人民的贡献也将是微不足道的,甚至恃术而危害人民大众,走向了反面也是大有可能的。
医德也含有“恕道”,它要求医生从自身设想而推及于病人。一个人有病,则父母担忧,妻子焦虑,而所恃赖者,乃是医药治疗之希望耳。以心比心,不能对此而熟视无睹。前文中的张红医生,正是这样的一名良医,不得不令人敬佩。
值得欣慰的是,在医生这个崇高的行业,近几年正陆陆续续出现了许多像张红医生一样的将医德视为职业使命的英雄。
今年4月,一张“医生跪着给病人做手术”的照片在网上热传。这位医生左脚踝骨折,右腿支撑、左腿跪着,为病人做了5个小时左右的手术。她说,预约的手术“不能说因为什么特殊情况就不做吧,除非自己是躺在那不能动了,这是职业操守的问题”。一个单腿跪着的身姿,是对职业道德的坚守,带给公众暖暖的感动。
2018年1月,被孩子们亲切的称作“不打针爷爷”的胡皓夫医生的离世,引发了很多人的心痛和悼念。胡医生生前是全国著名儿科专家、河北省儿童医院名誉院长。
从1989年开始,胡医生因担心孩子因为打针部位不准确,可能会损伤神经或引起其他症状,基本上就没给孩子打过针。当孩子家长花8毛钱买了药时,已经开始计划带孩子继续寻医,可他们没想到,孩子用药时间不久,体温竟然渐渐退了下去。
“药不是越贵越好,用得合适的才是好药。”不让家长多花一分冤枉钱,以孩子的身体角度考虑治疗方案,胡医生得到了很多家长的感激。
胡教授患有严重的痛风和关节肿大,行走不便且握笔困难,连开处方都很费劲,但他却拒绝别人代笔。即使带病也几十年如一日,早上7时就到医院。
他说:“因为来的都是孩子,早点来就不耽误孩子们上学的时间。”
退休十几年,他仍然坚持出门诊、查病房。他希望能用自己有限的力量治疗更多的孩子,帮助更多的孩子从抗生素滥用中解脱出来。
“关爱,是医生给病人的第一张处方。”这句话是我国近代妇产科学奠基人林巧稚曾经视为职业生涯准则的信条。
林巧稚用对亲人的方式对待病人,直接用耳朵贴在病人的肚子上,为病人擦擦汗水,掖掖被角。每当产妇因为阵痛而乱抓的时候,林巧稚总是让她们抓自己的手,她后来说了原因,不能让她们去抓冰凉的铁床栏,那样将来会留下病根的。
“我们必须回归医学本源,医学本源是人的纯洁善良。”
协和医院因日军占领停办期间,林巧稚在东堂子胡同开办私人诊所。为了减轻病人负担,她主动降低挂号费、对贫穷患者医疗费减免。许多产妇把在林巧稚接产的孩子起名“念林”、“爱林”、“敬林”等名字,以示对她的感激和纪念。
悬壶济世对于她来说,是用诚挚的信念、精纯的技艺,和患者共渡苦难,以获得内心安宁。
她终身未婚,却有最赤诚的爱。她没有子女,却是最伟大的母亲。她在产房里度过了半个多世纪的春秋,亲手迎接5万多个孩子来到人间,人们称她为“万婴之母”。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昏迷中的她留下最后的声音:“产钳!产钳!”
按照遗嘱,她平生积蓄的3万余元,全部捐献给首都幼儿园、托儿所;遗体献给医院做医学研究;骨灰撒在故乡——鼓浪屿周围的海面上。
“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存在的场所便是病房,存在的价值就是医治病人。”这是林巧稚的墓志铭,也是她身为一名伟大医者向自己的一生作出的最好的总结。
医者渡人,更渡己。掌握了精湛的医术的医者,能够获得与之付出相匹配的社会地位和经济收入,但同时拥有崇高的医德的医者,才能真正获得无数患者深入内心的致敬和感恩。
致敬每一个奋战在一线的医者,有你们的存在,在与疾病抗争的路上,无数无助的患者不再害怕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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