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四个兄弟吃过早饭,扛着锄头下地干活去了,刚干了一袋烟的功夫,忽然响起了轰雷,转眼间云彩遮掩了天空。老大手扶锄头,看了一眼天空说:“西北一块云,”老二见老大开了口,忙接着说:“阴的黑沉沉。”老三接着说:“干阴它不下。”老四说:“不下它可阴。”

以前,邢台城西有个孔家庄,这庄不太大,家家户户都姓孔。

    后来,这庄又添了户姓秦的,户主叫秦贵。秦贵继了个老伴,老伴带了四个儿子。老伴在世的时候,秦贵带四个儿子还算凑合,老伴死了以后,秦贵看着四个儿子,咋也不顺眼,恨不得一下子把他们都置死。

    虽然弟兄四个从小没念过书,可都很聪明。常常是看见啥,就以啥为题,你一句我一句,不大会儿就编成一段顺口溜。有一天,四个兄弟吃过早饭,扛着锄头下地干活去了,刚干了一袋烟的功夫,忽然响起了轰雷,转眼间云彩遮掩了天空。老大手扶锄头,看了一眼天空说:“西北一块云,”老二见老大开了口,忙接着说:“阴的黑沉沉。”老三接着说:“干阴它不下。”老四说:“不下它可阴。”兄弟四个笑了一阵,老大说:“我看这天不保险,待会儿要是下起雨来,咱们都得淋成落汤鸡,不如趁雨还没下,赶回家去吧。”兄弟都说:“大哥说得对,我们走吧。”弟兄四个一块往回走。

路上又说又笑,走到家门前,见秦贵在院里正猫着腰扫地,四兄弟又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了:“前面有个老,正挥扫帚扫,干扫它不下,不下它还扫!”秦贵听完,眼珠转了一圈,心眼一活动,好啊,正找不着你们别扭呢,这下可抓住了小子。秦贵地也不扫了,扔下扫帚,一口气跑到衙门口,敲起鼓来。

    县官升堂问案,秦贵站在县官面前,装作受了委屈的样儿,掉了几滴眼泪说:“青天大老爷,草民秦贵膝下无女,只有老伴和四个儿子,四个儿子是她前夫所生,我辛辛苦苦把他们拉扯成人,他们不但不尽孝心,反而咒骂草民……”,秦贵添枝加叶地向县官说了一番。县官把眼一蹬,惊堂木一拍喊道:“衙役们,把他的儿子给我传来,老爷我要当堂审问。

”不大会儿,弟兄四个就被衙役们扭了来。县官叫他们站在堂下,一拍惊堂木说道:“你们这些胆大的刁民,你父秦贵状告你们忤逆不孝,是不是真情?”兄弟四个听后,赶忙跪下口喊冤枉说:“老爷,我们四个兄弟虽非秦贵所生,但他从小把我们养大,我们岂能做这不仁不义的事情。刚才,我们是一人一句凑顺口溜,决没有半点耍笑和不孝之理,望大老爷给我们做主。”

县官一看他们都是老实人,做了难,不知该相信谁?猛一抬头,看见堂门口有一棵杏树,顿时有了主意,冲着四个弟兄说:“你们四个真会一人一句凑顺口溜?”四个兄弟一齐答道:“真的!”县官说:“那好!就以堂前这裸杏树为题,凑成四句,如果做出来,证明你们无罪,说的是实话,如果做不出来,别怪老爷我扳子无眼!”四兄弟齐说:“好!”说毕,四兄弟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起来:“老爷面前一棵杏,青枝绿叶结红杏。红杏摘着吃,青杏咬不动。”

县官一听,手捋胡须说:“好!”然后对着秦贵,把脸一变,拍了一下惊堂木说:“大胆的秦贵,蛮不讲理。你诬告良民,本官念你诺大年纪,不予重罚。衙役们,拉了下去,重打四十轰出堂去”又转脸对四兄弟说:“你们没事了,下堂去吧!”四兄弟一听,忙跪下谢恩,然后起来走出衙门,没多大一会儿,只见衙役们把秦贵轰了出来。秦贵捂着屁股边走边四个弟兄紧跟在后边,又凑开了顺口,老大摇着头说:“因为一句话,”老二说:“挨了四十下。”老三说:“打得不算痛,”老四说:“不痛光哼哼。”秦贵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害人不成害己,从此之后,秦贵害了怕,再也不敢欺负弟兄四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