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是护士,天天忙的要死,经常加班,下班之后积攒的怒气全都会发泄到了我头上
这些没什么,但自己女朋友天天跟男患者有肢体接触,被大二十岁的主治大夫调侃,还有帅气青年搭讪 想想就很心酸。
吃晚饭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打开微信运动,honey在第四名。
除了给她点亮那颗小爱心,我甚至不好意思说一句:亲爱的,你辛苦了。
我很明白,这是她的日常——在那个阑干围起的方寸之地,把日行万步变成一种日常。
在我无法改变这样处境的日子里,任何安慰都乏于感同身受的温度。
但是,我爱她呀。
我在江北,她在江南,我们的所在是这个省里最近的两个地市城区。
也不知道这不短不长的三十公里是幸运或否,也许,是异地恋里最相伴,同城恋里最窘迫。
城际公交慵懒地穿行在跨江大桥上,小小的车厢都氤氲着甜甜的爱意,与酸酸的别意。
今天的雨水来得突然,我听着窗外人的狼狈,思量着阴云足以跨过这条窄窄的江水。
她的住处就在医院马路对面,也许雨水还来不及打湿她的发梢,
可是没法护她周全的我,到底还是不可抑止地会心疼。
因为,我爱她呀。
诚然,护士的工作是辛苦的,滤去《Doctor 异乡人》里修辞化的仪式感后,辛苦占了大多成分。
夜班,生老病死,安排在休息日的理论考试,在我眼中,都转化成安安静静抱着她的动机。
她也会告诉我那些不好的事情,莫名的骚扰,我皱着眉头,第一次在她面前生了气。
却忘了这种事儿在自己身边也不乏频率。
理性来讲,这种事情并不缘起于职业性质,而归咎于这个社会对女性的不友好。
书柜上放着波伏娃的《第二性》,几十年后,女孩依然是孤独的“他者”。
如果一定要责怪的话,就怪honey沉鱼落雁好了。
表白与追求络绎不绝,却又往往缺乏诚意。我看在眼里,适时地表达着醋意。
我知道她能处理好,我不必事事都干预,像个毛躁的孩子。
她看我的眼眸里有爱意,我伏在她的胸口,两人的心跳声此起彼伏,比肖邦还动人。
我欣赏她,所以爱她,所以信任她。醋意什么的,权当是生活的调味剂。
毕竟,我爱她呀。
她太美了,青丝仿若素雅的流苏,连眉眼都盛着温柔,
她笑起来时,暖意足够把我包裹在一个春日黄昏色的气泡里。
她纤细,灵动,宛若从斯堪的纳维亚的森林深处走出来的精灵,
敛了魔法与弓箭,栖息在我身边,缱绻万千。
于是,我爱她呀。
她说,我是在她最难受的时候被上天赐予的礼物。
她说,为我浪费的时间比其他时间都好,都更像时间。
她有时有条不紊地认真起来,有时撒着娇蜷在我身旁,
她任性地恰到好处,又懂事地教人心疼,教人,想包揽她的余生。
所以,我爱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