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取材于罗贯中长篇小说《三国演义》第二十二回(上)袁曹各起马步三军,与正史无关。

陈琳在《为袁绍檄豫州文》中写到“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究竟谁是非常之人,谁能立非常之功,且看袁曹之战。

袁绍与曹操之间必有一战,这是双方都很清楚的事情,问题就在于什么时间开战,以什么理由开战,谁先开战。曹操在未消灭吕布之前,后方不稳,他不敢跟袁绍开战,袁绍在未消灭公孙瓒之前,基于同样理由,他也不愿轻启战端,所以双方还暂时保持着貌合神离的和平状态。然而到了建安四年,吕布、公孙瓒、袁术相继灭亡,当初一起发兵讨董的十八路诸侯只剩下袁绍、曹操、马腾和孔融,孔融没甚本事,被曹操召回许都做官,马腾远在西凉,于是在中原大地上还可以掰一掰手腕的就只剩下曹操和袁绍了。

陈琳: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

关羽斩杀车胄为刘备占领徐州扫清了障碍,然而刘备表示非常忧虑,他在徐州立足未稳,非常担心曹操前来报复,陈登献计联合袁绍,刘备当即应允。刘备与袁绍,可谓是战斗了好些年,且不说他刚阻击袁术投奔袁绍,只说刘备曾在公孙瓒手下混了那么些年,与袁绍的兵马战于冀青二州不知道打过多少仗,他怎么有脸求救于袁绍?

陈琳: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

生于乱世之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保不准自己哪天会交好运或是霉运,所以只要没有彻底撕破脸皮,有什么事不能谈呢?况且袁绍的大敌乃是曹操,正是团结各方力量之时,让刘备骚扰曹操的后方更胜于吕布,岂不妙哉?对于此一点,袁绍刘备心知肚明,故而一拍即合。

对于刘备的求救,袁绍决定开会讨论,会上的分歧很大。分歧的重点不在于要不要跟曹操一战,而在于怎么战。以田丰、沮授为代表的冀州土著认为应打持久战,以审配、郭图为代表的强硬派则主张闪电战,双方各说各理,辩论多时,袁绍犹豫不能决。后来许攸、荀谌加入讨论,他们也拥护速战,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袁绍决定即刻起兵,他率大军三十万,向黎阳进发。

陈琳: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

起兵之前,为师出有名,袁绍令陈琳写讨伐曹操的檄文,于是历史上非常著名的《为袁绍檄豫州文》诞生了。这篇檄文不到两千字,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开篇即提笔“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

此一句总括意在说明袁绍乃非常之人,击败曹操则是非常之功,为什么要击败曹操呢?接下来他历数曹操如何作恶,袁绍如何包容,按照檄文所述,曹操所作之恶简直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必须有非常之人出来收拾他。袁绍率幽、并、青、冀四州之兵,刘表率荆州之兵,刘备率徐州之兵,对曹操形成合围之势,曹操焉能不败?最后总结一句:得曹操首级者,封五千户侯,赏钱五千万。其余将吏,如有投降,概不问罪。

陈琳: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

陈琳的檄文传到许都时,曹操正患头风,当他读完这篇文章,吓出一身冷汗,连头风病都吓没了,他问:“这是谁写的?”答:“陈琳。”曹操对陈琳是相当了解的,建安七子之一嘛。他说:“陈琳文事虽佳,其如袁绍武略之不足何!”这不过是安慰大家的空话罢了。

陈琳: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

对于袁绍的挑衅,曹操也开会讨论应对之策。其实对袁绍作战的会议,曹操已经开过好多次了,大家早有心理准备,也早就达成了一致意见,不过袁绍既发檄文,那就开个扩大会议,多听听大家的意见总是好的,然而只有孔融不知好歹,非要拧着曹操的意思来,他认为打不过袁绍,不如求和。

曹操早就看孔融不惯,自然不予理会。会一开完,曹操就布置了作战任务,刘岱、王忠引军五万,打着自己的旗号,虚张声势,去徐州吓唬刘备,他自己则率大军二十万,也向黎阳进发。欲知这“非常之人”究竟属袁还是属曹,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