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词有:平静如初、悄无声息、惊天动地、趁人不备、身怀绝技、 隔三差五、无边无际、细嚼慢咽、勇猛强悍、咔啪作响、 完好无损、灵活机敏、东咬西跳
所有人的祖先都是猎人,猎人是人类在这世界上扮演的第一个角色,也是扮演时间最长的一个角色。 农耕民族可能早已在几十代上百代的时间里,被粮食蔬菜农作物喂养得像绵羊一样怯懦了,早已失去炎黄游牧先祖的血性,不仅猎性无存,反而成为列强猎取的对象。
天下的机会只给有耐性的人和兽,只有有耐性的行家才能瞅准机会。 打仗,狼比人聪 明。我们蒙古人打猎,打围,打仗都是跟狼学的。你们汉人地界没有大狼群,打仗就不成。打仗,光靠地广人多没用,打仗的输赢,全看你是狼,还是羊…… 在蒙古草原,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小命要靠大命才能活命,连狼和人都是小命。
吃草的东西,要比吃肉的东西更可恶。你觉得黄羊可怜,难道草就不可怜?黄羊有四条快腿,平常它跑起来,能把追它的狼累吐了血。黄羊渴了能跑到河边喝水,冷了能跑到暖坡晒太阳。可草呢?草虽是大命,可草的命最薄最苦。根这么浅,土这么薄。长在地上,跑,跑不了半尺;挪,挪不了三寸;谁都可以踩它、吃它、啃它、糟践它。
一泡马尿就可以烧死一大片草。草要是长在沙里和石头缝里,可怜得连花都开不开、草籽都打不出来啊。在草原,要说可怜,就数草最可怜。蒙古人最可怜最心疼的就是草和草原。 草原民族捍卫的是“大命”——草原和自然的命比人命更宝贵;而农耕民族捍卫的是“小命”——天下最宝贵的是人命和活命。
可是“大命没了小命全都没命”。 如果站在“大命”的立场上看,农耕民族大量烧荒垦荒,屯垦戍边,破坏草原和自然的大命,再危及人类的小命,难道不是更野蛮的野蛮吗?东西方人都说大地是人类的母亲,难道残害母亲还能算文明吗? 老人说:我也打狼,可不能多打。
要是把狼打绝了,草原就活不成。草原死了,人畜还能活吗? 俗云匈奴单于生二女,姿容甚美,国人皆以为神。单于曰,吾有此女,安可配人,将以与天。乃于国北无人之地筑高台,置二女其上。曰,请天自迎之……复一年,乃有一老狼昼夜守台嗥呼,因穿台下为空穴,经时不去。
其小女曰,吾父处我于此,欲以与天,而今狼来,或是神物,天使之然。将下就之。 其姐大惊曰,此是畜生,无乃辱父母也。妹不从,下为狼妻,而产子。后遂滋繁成国。故其人好引声长歌,又似狼嚎。 ——《魏书·蠕蠕匈奴徒何高车列传》 “中国病”就是“羊”病,属于“家畜病”范畴;而草原民族及西方民族都因为富于“大游牧精神”,有“狼的精神”,故而能够高歌猛进。
作者认为:中国农耕文明是羊文明,草原文明及西方文明是狼文明。这结论真是简单得让人吃惊。其实,无论西方还是东方,无论农耕还是游牧,大炮、黑奴、殖民扩张、嗜血杀戮都是野蛮而不是文明,这样的行为给人类带来的都是退化而不可能是进化,即使戴上“狼性”的桂冠也一样。
真正的文明应是顺应大自然的规律,尊重所有生命的生存权,尊重所有民族的生活习惯,保护和珍惜生存环境,善待生命。(摘自2005年8月12日《光明日报》《〈狼图腾〉的再评价与文化分析》) 我们确实比任何时候都迫切地需要一种积极而伟大的精神图腾,以照亮我们幽暗的内心世界和暧昧的生活场景。
但是,“狼图腾”并不能成为中华民族“性格”改造和实现“复兴”的可靠的信仰“资源”。(摘自《文艺争鸣》2005年第2期,原标题为《是珍珠,还是豌豆?》) 在这里,凶残变成了勇敢,贪婪变成了进取,形单影只其实是一种独立,出没不定是自由的象征。
总之,充满血腥的英雄,独立、自由和勇敢的品格,几乎成了小说中狼性的“模式化”、“定型化”的性格特征。这是一种有趣的创作现象,当小说里的人被作为物化的、欲望化的“身体”或“下半身”得以强调的同时,狼却作为完美的生命符号和人格化的力量象征登场亮相。
也即,当有人快要把人写成狼的时候,狼却带着崇高的“人性”进入到小说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