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一种亚文化叫做“祖安文化”,可能上点年纪的朋友不太了解,这种文化在青少年中非常普遍,它是一种戾气非常重的、脏话脏到令人震惊的语言方式,甚至有一些孩子,把爆粗、赢得骂战、嘴更脏,骄傲地当做谈资,我实在不能认可,就算你被惹恼了想要骂人,也得骂得有点艺术感,有那么点遣词造句的功底吧?那我们今天就来聊一聊,历史上那些“骂人不吐脏字”。
我想起的第一句,来自一位女诗人,是花蕊夫人在自己的国家投降时候,写下一首《述亡国诗》:“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她悲愤地描绘出了十四万人丢盔弃甲投降,窝囊无为的丑态,说你们简直不配做男人,也凄凉,也无力,不知道她挖苦讽刺的人,后来还有没有命听到这首绝句的流传呢?
这是比较直白犀利的,那再来分享一个用词优美,却十分狠辣的,这得看《庄子》,《秋水》中有这么一段:“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讽刺人家目光短浅,就像井底之蛙、活不过夏天的虫子、孤陋寡闻的人。损不损啊?说不定被骂了,还沉溺在他优美的辞藻里回不过神呢。
那提了庄子,孔子也没少骂人,其中最有名的恐怕是他看见大白天睡觉的宰予,怒上心头,骂他“朽木不可雕也”,其实也还有后半句,可见孔子是真的火气上头,说得也不太好听,是说“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当然这属于火大到都带脏字了,单看前半句,还是非常文雅形象的讽刺。
有文化的人惹不起,这一点在民国时期体现特别鲜明。那时的文人骂战有来有回,非常精彩,鲁迅先生就在《论“他妈的”》中提到,汉语骂人,那是非常精彩的。其实文字并没有倾向性,要看我们如何去运用它,千篇一律地去追逐一些“网络热词”,让语言变得同质化反而让汉语失去了它的光彩,不如就从今天起,试着用自己的母语尽量好好地去表达吧。